散步
  来的一家私房菜,单独的包间,环境很好。
  杭乐手边放着一束粉芍药,花不应季,但杭乐喜欢。
  送花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,但每次花束的不同都会带来不同程度的惊喜。
  杭乐绕着这束花,来回拍特写,从行动都能看出来她今天的心情。
  明媚,向上。
  岑凌半靠在椅背,手机搁在一旁,静静看着她,珠玉已经被打磨的很光滑,是耐心悉心照料的结果。
  他不急于求成,而是用温柔与智慧,一点点磨去她的青涩与迷茫,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,是一个女孩长成女人的过程。
  如同匠人雕琢璞玉,在他的滋养下,让她的光芒逐渐显露。
  这不是他单方面的塑造,而是相互滋养,两颗心在彼此的映照中,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璀璨光彩。
  他记得妈妈去世时,父亲跟他说:“女人才是绊脚石,拦着你啊,离不开,也逃不走,你也放不下,忧着她各种事,她真的走了,你又恨她怎么能丢下你。”
  他那时不懂,只觉妈妈是从囚笼里解脱,他不止一次见过妈妈闹着要走,父亲拿着鞭子把她赶到特质的笼子里。
  父亲后来也有很多sub,但一直没有再婚,他早早的被送到国外,卡上大批的钱往里转,有爷爷,有姑姑,也有外公外婆,但更多的是在他眼里不算负责任的父亲。
  他也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成长,肆意,洒脱,乃至变成所谓的成功人士,但他对爱的感知度,一直不高。
  他不愿意像妈妈一样将就,更不愿像父亲一样强迫,所以只接受有调教经历的sub,来进行一次心理释放。
  杭乐像是一只困兽,突然闯到他的生活里,他也有些明白父亲的那句放不下是什么意思,也明白什么是一见钟情,日思夜想,日日难耐,杭乐一日收拢不到他的羽翼下,他一日都睡不好。
  没有被爱的人却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人,他承认自己获得她的方式有些龌龊,是诱哄,是克制心里的欲望,但面对她总是像伪装的绅士一般,想把最大限度的爱和温柔给她。
  他也渴望感受杭乐带给他的乐趣,她的哭泣,笑脸,她红肿的,又或是青紫,破皮的臀,她的每一次颤抖,每一声叫喊,每一次皮肤的烙印,都让他清晰的感觉到,这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女孩。
  是从未有过的感觉,比之前和所有sub的调教感受中,都是不同的,他也开始贪恋这种温暖,她的一颦一笑,都让他无比在意,她的关心,她的爱恋,她依赖的小要求,都是他最喜欢的模样。
  刚认识时,她一直在试图给自己打结,给自己压力,从来没有去承认她本身的美好。
  但在岑凌眼中,那些连缺点都不算,他的孩子需要被理解,需要独一份的爱,来包裹她有些受伤的心脏。
  情有独钟,于千万人之中,我独爱你。
  …
  夜幕垂落,s市的海滩还是灯光闪烁,海边人已经不算太多,清净的很。
  杭乐小心的提着裙子,岑凌帮她拎着高跟鞋,牵着她散步。
  细碎浪花裹挟着细软的沙子,扑到两人脚边,带来丝丝凉意。
  两人并肩漫步在沙滩上,听着潮水有节奏的打在岸边,两人十指相扣,
  杭乐手挣脱开来,转为抱着他的胳膊,撒娇着说:“下周日sun要开业啦,你要去剪彩吗?”
  “去,你资金转得过来吗?我给你绑的卡闲了就用。”
  “不用,不用你的钱,我自己可以。”
  杭乐踢着脚下的沙子,嘴里说出反抗的话,moon已经是岑凌送给她的了,怎么能sun也用他的呢?
  或许对岑凌来说这点小钱不值一提,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全部的心血倾注了,她不想要在金钱方面纠缠不清。
  moon赚来的钱她点了点,就算是真的分开,她也有底气去还他,无论他要不要,都不重要,她需要有能力去养活自己才最重要,而不是只能依靠他,真的变成折翼的鸟儿。
  岑凌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,他的宝贝想自己闯,那就让她去做,再亏也亏不到哪里去,况且,他不觉得她做不起来。
  暮色四合,海风卷起她凌乱的发丝,突然腾空而起。
  他的手臂坚实有力,岑凌单手托着她的臀,杭乐吓一跳,连忙抱着他的脖子:“岑凌你干嘛。”
  “风太凉了,带你回家。”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和强势。
  离岸边并不远,岑凌成了唯一的热源,杭乐紧紧挨着他。
  车门打开,她的臀挨到皮质座椅上,双脚悬在半空,岑凌从后座拿上纸巾,缓步上前,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微红的脚踝,仔细擦净她的脚丫,咸涩的海风吹过两人交迭的身影,藏着说不出口的爱恋与缱绻。
  岑凌上车打开暖气,杭乐牵着他的手,想往他身上靠,岑凌没启动车,倾身吻上她的唇,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脖颈。
  杭乐抬头回应,主动张开唇瓣让他的唇舌探入,她攥紧他的衬衫,掌心传来他平稳的心跳,唇舌分离,他的拇指摩挲她的下唇,一下没一下的啄吻,舌头舔舐着她的耳边,杭乐捂住耳朵躲着。
  “耳坠还在呢,不要。”
  岑凌握着她后颈的手猛地向前摁,狠狠咬上她的耳垂:“这耳坠都比我重要了?”
  细微的疼痛感迎来,岑凌总是在意一些不经意的细节,杭乐伸手环住他的脖颈,安慰着哄着:“是因为这是daddy买的,所以才重要。”
  岑凌喜欢听她哄自己,说不出的感觉,杭乐总能踩到他想要的点上,熟知他的想法。
  引擎打开,奔驰G级的大灯像是两个沉默的野兽,彰显着自己的威风,岑凌偏爱外表硬朗的车型,但这辆车杭乐开的次数其实比他多,杭乐一直觉得岑凌和这辆车很像,带着他人不容亵渎的威严,又让人信任。
  并不是所有小女孩都钟爱跑车,杭乐喜欢他身上的稳重和飒爽。
  她悄然侧头,望向他专注的眉眼,岑凌鼻梁很挺,给她口的时候会不经然顶到她的花芯,他眼睛细长,眼尾有些上翘,是标准的瑞凤眼,不仔细看会以为他是单眼皮,但其实是内双。
  岑凌不爱笑,面孔时常冷酷,但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,那是别人看不见的色彩。
  杭乐收起目光,浏览着手机里的照片,简单修了几张发了出去,岑凌拍照技术根本不用教,杭乐一直坚信爱你的人会把你拍的很漂亮这个道理,话糙理不糙。
  之前发朋友圈还屏蔽一下家里人,自从上次“叛逆”的一次后,她已经不去隐瞒岑凌这个人的存在,哪怕他们的结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,也不想让父母觉得他是一个“有问题”的男人。
  抛去一切不谈,她其实很幸福。
  时间已经快接近零点,视频在手机上剪辑好,只留下了在飞机上的许愿和岑凌的六周年快乐,短短二十秒,但她很喜欢,剩的视频只想自己珍藏,在六周年的结尾发出去。
  人比花娇,钻也够耀眼,可杭乐从来就是顺风顺水,不论多好的人配上她都不为过,没有人可以指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