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隔壁的弟弟(自渎)
  卡兰迪尔僵坐在冰冷的床板上,纹丝不动。
  帐篷里一片死寂,隔绝了外面营地的歌舞喧嚣,却隔绝不了自身感官的嗡鸣和那挥之不去的...
  那句话还在耳边灼烧,清晰得仿佛刚刚才烙下。
  ——“不要你。”
  那是她的声音,带着她特有的、那种令人生厌的无所谓口吻。
  像随手弹掉衣襟上的灰尘,如此轻巧,却又带着碾碎一切的重量。
  每一个字都像淬着寒冰的针,精准地刺进他刚刚因那个吻而短暂迷茫的心脏。
  然后,那冰针瞬间被点燃,燃成了更猛烈的屈辱和苦楚。
  她是谁?一个他打心底蔑视的人类,一个被黑暗腐蚀的生灵。
  就是这样一个人,用那种无所谓的、近乎轻飘飘的态度,将拒绝的耻辱烙印在他身上。
  他甚至比不上她那句“宁可亲蜥蜴”的恶心爬虫。
  这荒谬的认知带着锋利的锯齿,反复撕拉着他血脉里流淌的骄傲。
  而当这句“不要”紧跟着那个名字,“要萨洛恩才行”被说出来时,那屈辱感骤然翻倍。
  他被放在了与他兄长同一个天秤上,而她毫不犹豫地将“劣质”的砝码,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上。
  他能清晰地回忆起她推开自己时,指尖抵在他胸膛上仅有的一点点力道,以及自己身体在那一瞬间彻底僵滞的、仿佛被抽空灵魂的失重感。
  她不要他。
  这么简单而直白。
  那她为什么还要亲他?她好像根本不在乎亲了谁。
  她怎么能不在乎呢?她还亲过多少人?她现在又在亲他哥,对吧。
  如果是他哥的话....
  黑暗如同拥有实体的沉重帷幕,带着冰冷的湿意,无情地压在他的肩头。
  帐篷外模糊的光晕只能勾勒出他紧攥着的、指骨发白的拳锋轮廓,他深蓝的袍服下摆皱成一团,被死死掐在掌中。
  然而更致命的是,那股浓烈的、混合着篝火烟尘、一丝淡淡的、不属于森林的体热、还有一种暖香的气息,依旧固执地、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紧紧缠绕着他。
  这股气味钻入鼻腔,渗入皮肤,附着在每一根感知神经上,带着某种粘腻的侵略性,逼迫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那些片段。
  她滚烫的、带着果酒甜香的气息,是如何蛮横地扑打在他脸上的。
  她那湿润柔软的唇舌,是如何在他口中翻卷搅弄,带来近乎窒息的眩晕和失控。
  她腰扭动的弧度……
  以及最后那份冰凉决绝的“不要”。
  这些记忆碎片与隔壁帐篷此刻更加清晰的、原始而狂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。
  清晰了。
  太清晰了。
  隔壁不再是隔着一层模糊的屏障,而是像被强行扯开了一道缝隙。
  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呜咽……像是忍耐极致的痛苦,又饱含着某种让卡兰迪尔脊背发凉的粘稠湿意。是哥哥?
  心脏骤然缩紧。
  几乎是瞬间,卡兰迪尔已倾身半起,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。
  谁?难道营地里混进了……
  紧接着,另一道嗓音骤然扼住了他的喉咙,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  是梅尔的声音。
  但那声音他从未听过——尾音破碎上扬,拖着一种近乎哭泣的、带着鼻息的黏腻腔调。
  这与他所知的任何痛苦的啜泣截然不同,更柔软、更曲折,甚至裹挟着一种怪异的、致命的甜意。
  “呃啊——好……好胀……啊!”
  “快……再快……一点……”
  她的声音破碎,执拗地牵引着什么,“萨,求你…呃…动啊……”
  每一次破碎的哭求落下,都紧跟着他那熟悉的、属于萨洛恩的声音,却同样陌生得让他心惊肉跳。
  那不再是平日里温润平和的语调,那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、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压出来的,带着粗重得全然变了质的喘息。
  隔壁又传来一阵声响,不再是单调的拖沓,而是一种奇特的、有节奏的扑击声。
  每一下都沉甸甸地拍打在布料上,或者……也可能是……打在某种更为柔软紧绷的皮肉表面?
  那声音如此规律,带着一种钝重感,间歇夹杂着梅尔更细碎的、带着抽泣般气音的呻吟,仿佛她在每一次撞击下都在碎裂。
  那声音钻进他的大脑深处,唤醒了一个清晰的画面……
  是萨洛恩在“抚慰”她?一种如此粗暴的、足以让她窒息般呜咽的安抚方式?愤怒混杂着困惑与强烈的不安席卷了他。
  然后,一切变得混乱而可怖,无法分辨源头。
  沉重的、带着湿意的肉搏撞击声,那绝不是训练场武器交击的清脆,而是钝器击打软肉的黏腻闷响,每次响起都伴随着空气被猛烈挤压的抽气。
  粘稠的水声如潮汐涌动,夹杂着更细微的、如同无数蠕动肉须摩擦般的声响。
  梅尔断断续续的哭喊拔高得变了调:“呃啊…不行……呜……”那声音里似乎揉碎了极致的愉悦,化成了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颤音。
  他感到一阵陌生的躁动在腹部缓缓燃起。
  起初他并未在意,只以为是篝火边的烈酒余劲未消,或是此地夜晚过于闷热。
  他挺直背脊,试图以更深的、冰冷的吐纳驱散这份不合时宜的温度。
  而隔壁的动静没有停歇。
  他们到底在做什么?
  她为什么在哭?
  ...
  关他什么事,他烦躁地想。
  烦躁如同一把钝锈的刀,开始在他心口深处反复刮擦。
  隔壁那黏腻、潮湿、压抑又似乎带着某种隐秘激烈力量的声响,像一群嗡嗡作响的毒蝇,挥之不去地缠绕着他的听觉神经。
  营地远处的歌声、篝火的噼啪声,似乎都在这片持续不断的、带着节奏的古怪声响前褪色了。
  他试图收紧手指,用掌心的刺痛唤回被噪音分散的注意力,或者干脆离开帐篷,但这念头刚起,就被一股陌生的生理不适粗暴打断。
  卡兰迪尔的身体猛地绷紧了。
  他听见自己胸腔里那平稳的心跳骤然失序,狂野地撞击着肋骨内壁。
  那在腹中蔓延开的异样暖流瞬间如同被泼了滚油,轰然爆开,凶猛无比地向下汇聚。
  他那总是淡漠得毫无情绪、仿佛被冰霜封住的脸上,此刻出现了清晰的裂痕,一种纯粹的、被剧烈未知冲袭击中的惊骇与恐慌。
  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缩紧,锐利得如同瞄准猎物的鹰隼,却找不到任何可见的敌人。
  这……是什么?
  他低下头,死死盯住自己腿间。
  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伤口,却比被捅了一刀还要难受。
  一种陌生而汹涌的肿胀感,毫无道理地硬挺起来,隔着柔软的丝质长裤,形成清晰而强硬的轮廓。
  每一次隔壁那令人烦躁的、湿漉漉的摩擦声和压抑泣音传来,这可怕的感觉都猛地一跳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反复搅动、加压,汇聚在那一处,沉重、滚烫、胀得发痛。
  这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让他无比恼火。
  卡兰迪尔依旧直挺挺地端坐着,如同被冻结在圣堂里的雕像,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,在他深蓝长袍的褶皱里投下深冷的影子,让他显得完美、冰冷、不染尘埃。
  长而密的暗金色睫毛低垂着,在挺直的鼻梁两侧投下更深的阴影,掩去了冰蓝色瞳孔里本应有的所有微光,只留下一片望不透的、冻湖般的死寂。
  他的表情此刻更加冷硬肃杀,薄唇抿成一道毫无弧度的直线,只有额角微微绷紧的肌肉和深潭般的眼底飞速掠过的、纯粹因不适和陌生而产生的锐利冰芒,泄露了这具看似冷静的身体内部,正发生着一场剧烈的风暴。
  他放在膝盖上的手,攥得太紧了,指关节在昏暗里发出几声极其细微、却又清晰刺耳的“喀”响,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,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层薄薄的、紧绷的皮肤。
  而在他精工细作的长袍下摆,那无法解释、无法抑制的异变正在疯狂冲撞。
  卡兰迪尔深吸一口气,调动起近乎严苛的意志力,开始对抗自己陌生的身体反应。
  他的小腹和下体的核心肌肉猛地收紧,仿佛要将那股异样的热流彻底锁死。
  他还调动起一丝的自然之力,试图用藤蔓绞杀毒藤般的意念去平息体内的暴动,用冰冷无比的意志死死向下锁住那沸腾燃烧、叫嚣着要冲出来的陌生灼热。
  接着,他的手,狠狠地、毫无怜悯地,按了下去。
  预期的压制并未到来。
  那股汹涌的火焰,被这残酷的挤压,反而激发出更狂暴的反扑。
  “呃——!”
  一声极其短促、被他牙关死死咬住的浊音从齿缝溢出。
  痛...
  和一种更加强横、更加陌生、更加……诡异的剧烈快感,那是一种纯粹感官上的、排山倒海般的冲击,如同闪电撕裂灵魂的边缘。
  他从未想过,疼痛与极致的舒适感竟然能如此紧密地纠缠在一起,它们彼此噬咬、彼此融合,几乎要将他的神智彻底撕扯碾碎。
  挤压和抵抗本身,竟然引爆了更为恐怖的连锁反应。
  一股无法形容的、前所未有的、令人头皮发麻、骨髓酥软的强烈刺激,顺着被强行锁住而剧烈脉动的部位,猛地炸开,瞬间沿着脊骨席卷全身。
  他被这剧烈的反噬冲击得眼前一黑,腰腹控制力在极致的快感洪流冲击下瞬间溃散,那紧绷得快要断裂的核心肌肉徒劳地颤抖了几下,终于,不可控制地松弛下去。
  爽。
  他脑中居然出现了这个字。
  一种从未体验过、纯粹的、毁灭性的、几乎摧毁理智的感官洪流瞬间将他吞没。
  在这极致的感官冲击下,那无尽的烦躁奇异地被撕开了一道口子,暂时被这陌生的、令人神魂震颤的麻痹感所取代。
  这感觉,危险又令人沉沦。
  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,却带着一种原始的、不可逃脱的吸引力。
  ……为什么……按压……会让它……
  身体深处的狂潮并未平息,反而因为被强行挤压过一次,变得更加汹涌难熬,疯狂地在那个狭窄的要塞口冲撞、鼓胀、灼烧。
  隔壁那一声陡然拔高的、带着哭泣尾韵的尖叫,如同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丝火苗。
  卡兰迪尔终于被混乱和本能的狂澜彻底淹没。
  极致的烦躁、巨大的困惑、极致的快感……所有东西混成一锅沸腾的毒液,在他体内翻滚。
  五根修长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柔软布料下紧绷滚烫的皮肉里,用近乎要将它捏碎的蛮力凶狠地继续按压下去,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、细微而惊心的摩擦声。
  他的手臂肌肉绷紧,肩胛骨在深蓝长袍下清晰隆起,每一次用尽全力的搓揉按压都带动着整个上半身细微而绷紧的震颤。
  死寂冰冷的脸庞,狂暴凶狠的手部动作,两者在同一幅静止与爆发的画卷上,达到了极端对立的顶点。
  他想让她闭嘴。想让隔壁那该死的声音彻底消失。
  想让她……
  此刻,那张脸,那带着轻蔑表情吐出“不要你”的脸庞,那在篝火下显得亮晶晶的、曾覆盖着他嘴唇的脸庞,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感知里。
  伴随着清晰的哭声,那张脸变成那一天,她浑身赤裸,眼眶发红,控诉他“欺负”她的那副样子。
  她现在就是在那样哭吗。
  这个显然不对劲的想法猛地触碰到某个开关,让他的手完全不听使唤了,彻底被身体最深处那股狂暴的原始驱力所掌控。
  那只手带着一种惩罚般的凶狠劲道,毫无技巧,甚至带着些许自毁般的残忍,死死地握住那滚烫肿胀的顶端,开始生涩、慌乱,又无比蛮横地揉搓,他坚硬的手骨隔着布料狠狠碾压着他自己。
  每一次发力,都搅动着体内被压制后更汹涌的烈焰,那股灼热沿着血管上涌。
  摩擦带来的灼痛感与那极致的快感完美地绞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酷刑般的刺激,让他痛并快乐着。
  他不懂什么叫手淫,自泄?那更是从未出现在他认知里的词汇。
  他只是想把这难受的东西……弄掉,把它按下去。
  只想把这该死的、折磨他、让他失控的感觉压碎。
  他只知道,这种激烈、疼痛、带着某种摧毁意味的触碰,能暂时压倒那让他烦躁得发疯的感觉,带来一瞬间短暂的、令人着迷的麻痹和解脱感。
  虽然随之而来的汹涌感觉会更强烈,但至少那短暂炸开的麻痹,能让他喘口气。
  快感。痛苦。快感。更快,更用力,更凶狠。
  他咬着牙,下颌紧绷,月光从帐篷的缝隙透进来,照亮了他因用力而发白颤抖的手背指节,以及那只隔着面料,做着最原始、最粗暴的自我宣泄动作的手。
  他的身体随着这动作剧烈地颤抖,每一次粗暴的拉扯揉搓都带起身体一阵压抑不住的、无声的痉挛。
  他的脸在阴影里绷到极致,冷漠的表面下,是濒临崩溃的痛苦与迷失。
  精灵的持久耐力,在此刻变成了无比残酷的折磨。
  那积累到了一个恐怖顶点的快感,如同被巨大岩石死死堵在火山口的熔岩,疯狂咆哮、灼烧、膨胀,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。
  他已经凶狠地动作了许久许久,每一次挤压揉搓都让爆裂的边缘更近一分,却就是无法彻底引爆。
  不够,还是不够。
  那积聚的、可怕的、濒临爆炸的力量在他的腹腔深处咆哮。
  已经不是烦躁了,那是一种纯粹的、生理上的胀痛窒息感,像被人掐住了命脉,每一次心跳都让那里的压力成倍增加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  爽感被累积到了极致,变成了巨大的痛苦,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与极乐混合在一起的极限状态,让他痛不欲生。
  “哈啊……”短促而压抑的气音从他的胸腔里艰难挤出,混合着濒死的挣扎和无法宣泄的折磨。
  眼前开始阵阵发黑,视野里跳跃着彩色的光斑,他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扭曲。
  他的动作开始失去凶狠的力度,变得混乱而无力,手指绝望地在那个依旧坚硬滚烫、却依旧被死死堵住、拒绝给予他最终解脱的地方徒劳地抓挠着。
  意识……在极致快感累积成的痛苦深渊边缘摇摇欲坠。
  那无休无止的、隔壁传来的粘稠水声和喘息,那自身无法排解的剧烈胀痛……
  不管这是什么....快点结束吧……
  快结束吧……
  求你了....
  这无声的乞求是他意识中唯一的、绝望的念想。